明月夜祝酒.

【德哈2023元旦17h 9:00】睡眠障碍



*《幻影无踪》二刷解禁,感谢耶烟 @终止线 老师邀请。


* 爱情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祝大家磕的cp都成真!


简介:我没有在这里等待岁月,而是为了爱,克制、坚持、拥抱。




 

一.

 

他讨厌下雨。

 

德拉科·马尔福烦躁地想着。

 

尤其讨厌在下雨天时不得不因为上司的命令跑来这个鬼地方看望他的老对头——只为了确定一下他的肺部是否还能正常运作。

 

湿润又潮湿的晚风吹拂着他的头发,而他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阴绵的小雨没有任何停止的征兆,而他的死对头显然也没有任何打开这扇破门的打算。

 

咚咚咚。

 

年轻的治疗师站在格里莫广场12号前,于今晚第三次敲响了布满划痕的大门。

 

依旧没有人回应。

 

“操你的,波特。”德拉科咒骂了一句,仅剩的耐心终于消失殆尽。他用力地踢着门板,发出一声声可怖的巨响:“滚过来开门,波特!你最好别是死在了里面!”

 

他从一开始就应该这么做,而不是像个傻逼一样在外面淋着雨等待一个小时,只为了那点装腔作势的礼仪。

 

去他妈的礼仪,他在霍格沃茨时和波特草地上滚成一团打架时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些礼仪。他怎么没动动自己的大脑,他来面对的可是一个波特,对于后者来说只要他进屋时愿意脱下帽子恐怕就是最高的尊重了。

 

“哈利·波特!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

 

除了雨滴落在水洼中发出的脆响外,没有任何声音。

 

好吧,好吧,这是你的工作,如果波特控告你非法入室,你就把右脚的靴子摔到他的脸上。

德拉科认命般地抽出自己的魔杖,指向蛇状般的门把手:“阿拉霍洞开。”

 

黑色的门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德拉科闪身走了进去。走廊里面漆黑一片,他不得不点亮魔杖才能确保自己不会被地毯绊倒。屋子里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霉味,好像有十只老鼠腐烂在各个房间的角落一样。他拧起眉,再三确认遮挡着布莱克老夫人的画像被幕布紧紧地遮挡着后,才蹑手蹑脚地向楼梯的方向走去。

 

“克利切。”他轻声唤道。

 

“啪”地一声轻响之后,年迈的家养小精灵出凭空现在他面前的台阶上。胸前被精心保护着的挂坠盒在此刻的黑暗中亮得显眼。

 

克利切向他鞠躬道:“马尔福少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波特在哪儿?”

 

“波特少爷在楼上,”那双浑浊的眼睛眯起来,耸起鼻子,看在新主人的份上算是压抑了几分语气中的厌嫌,“小天狼星少爷的房间里。”

 

“好,”德拉科点点头,他环视四周,又想起来另一件事,“我记得我上次离开前要求你将所有房间打扫一遍。”

 

克利切闻言惊慌地瞪大眼,摇着头,蝙蝠翅膀大的耳朵剧烈地晃动:“绝不是老克利切想要偷懒,小马尔福少爷,是哈利少爷说要将一切保持原样!”他好像真的害怕在德拉科的脑子中留下“懒惰”的印象,连忙解释着。

 

“我知道了,”德拉科抬脚踏上台阶,“麻烦你送一杯加了蜂蜜的牛奶来,克利切。”

 

克利切留下一句“这是克利切的荣幸”后就匆忙离开了。

 

太久没人维护过的台阶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阵轻微却又可怕的吱呀声,他的皮鞋底因为沾满了雨水的原因有些打滑,导致他不得不虚扶着旁边布满灰尘的扶手。该死的波特。德拉科觉得这个时间上不会有比自己放弃宝贵的休息时间专程跑到格里莫广场12号受罪更可笑的事实了,他深呼了一口气,再次在心中提醒自己以波特现在的身体状态怕是再活不过几年,没有必要和一个病人动气——他还持有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这样的想法确实颇有成效,至少在他站在小天狼星的房间门前时,德拉科发现自己确实懒得再去和波特计较在刚刚过去的一个小时内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熄灭魔杖,凭着仅剩不多的好心没有用脚,而是抬起手敲了敲门:“波特,你在里面吗?”

  

房间里没有回应。

 

“波特!”德拉科不耐烦地拍了拍门,提高了音量,“你在里面吗?”

 

房间里依旧没有回应。

 

“波特!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

 

房间门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多日不见的哈利·波特正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睡衣站在房间门口,头发乱得像鸟窝,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他看着因为他的动作被吓得后退一步的德拉科,挑起眉,轻佻地吹了个口哨:“你就怎么样?”

 

“——我就对这扇门来一个‘四分五裂’。”德拉科干巴巴地回答道。

 

哈利耸耸肩,显然没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他侧开身,邀请德拉科进去。房间的烛台里正燃烧着几根蜡烛,昏暗的烛光随着房间门的开合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

 

“你没有按时喝睡眠魔药,”德拉科的视线不可避免地停留在哈利眼下的青黑,还有对方干裂的嘴唇上,“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大概是因为你比较倒霉,”哈利大笑了一声,坐在床上,将脚边的一把木椅踢到一旁,算是邀请德拉科坐下,“圣芒戈那么多的治疗师,偏偏是你摊上了我这个烂摊子。”

 

德拉科嫌弃地看了这把椅子一眼,鉴于乱糟糟的房间里几乎没有可以第二个能坐下的地方,他不得不认命地对着椅子来了一个“清理一新”后,屈尊降贵地坐在勉强能算作哈利对面的位置上。

 

德拉科的视线扫过墙壁上衣着火辣的麻瓜女孩的海报,又看了一眼挂得到处都是的格兰芬多的旗帜,无奈道:“那么我现在扔下这摊烂摊子来还得及吗?”

 

哈利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道:“这当然取决于你。”

 

“那还是算了,”德拉科抿了抿唇,“我没有推卸责任的习惯。”

 

哈利长长地“噢”了一声:反问道:“你没有吗?”

 

德拉科看着他露出的仿佛恶作剧成功的孩子的笑容,也破天荒地懒得与他斗上几个回合的嘴,只是回答道:“不会有人是一成不变的。”

 

这世间从不存在“永恒”的定理,所有人都会沿着时间的洪流走下去,他们不过是这宇宙中最渺小的存在,自然也难以逃脱这条法则。他们将在这条路上终将获得什么,又终将会遗失什么,转变了什么,又保持了什么——就连特里劳尼(当然不是他们曾经的占卜课教授)恐怕都难以看透所有人的未来。

 

“有些道理,”哈利先是附和了他一句,又接着说道,“你不应该待在圣芒戈,或许你可以考虑辞职后去成为一名哲学家之类的。”

 

“还是算了,在此之前我父亲恐怕会先杀了我,”德拉科抽出魔杖,尖端向哈利挥了挥,“照旧检查?”

 

哈利点了点头。在德拉科念出几个检测魔咒后突然开口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去霍格沃茨教书?”

 

魔杖尖端发出的一道道红光闪了又闪,和前几次的结果没有什么不同。

 

德拉科收起魔杖,没好气地说:“那我一定会扣光格兰芬多的宝石。”

 

“这倒确实是你的风格。”

 

“你为什么不肯喝下我调制的睡眠魔药,”德拉科冷笑一声,“难道我们的波特宝宝一定需要一个仆人将药剂喂到他嘴里才肯勉为其难地吞咽下吗?”

 

他们之间的话题跳跃得实在太快,哈利甚至下意识地发出“啊”的一声疑问。

 

“别拿你对付格兰杰的那套方法对付我,转移话题这种老套办法对我没用。现在言归正传——”德拉科从携带来的,已经被施展过伸展咒的皮包中拿出一瓶黑色的药剂,“只需要三滴,我会嘱咐克利切将它加到牛奶里,并监督你在每晚九点钟前喝下去。”

 

哈利不死心地继续挣扎道:“你在开玩笑,克利切不可能会听从你的命令。”

 

“他会。”德拉科继续在皮包里翻找着药剂,甚至懒得抬一下头,“‘一切听从德拉科·马尔福的’,这是我来到这里第一天时你自己对克利切下的命令。”

 

“梅林啊……”哈利痛苦地捂上眼睛,显然想起来自己的自作自受,“我本来只是为了方便你在这里的所有行动。”

 

德拉科一语双关道:“确实很方便。”

 

“我——”

 

“不论是你的精神还是身体都需要一场睡眠,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件事情。”德拉科又拿出一小瓶紫罗兰色的魔药瓶放在一旁,“这个会让你拥有短暂的睡眠,如果你白天没事做的话也可以喝一点。”

 

哈利的脸已经快要皱成一团:“安眠剂?”

 

“或许我应该惊讶你居然认识它?”

 

“我曾见过赫敏熬制。”哈利实在不想再提起二年级时因为一根猫毛而引发的一场灾难。

 

“那么你应该很熟悉它的剂量,”德拉科满意地点头,“但也别喝太多。”

 

哈利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很不好受,”德拉科拧起眉,绞尽脑汁地试图找到几句可以用来安慰对方的话,“但你又不是修普诺斯,只有保证充足的睡眠才能让你的身体正常地继续运作下去。”

 

他侧过身,眼神有些闪烁:“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今晚也可以留下来。”

 

“还是算了吧,”哈利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总要一个人面对这个。”

 

德拉科倒是没有因为他果断的拒绝而感到恼火,只是灰色的眸子中隐藏了几分不易被人察觉的担忧。

 

 

 

二.

 

他错了,并且错得彻底。

 

哈利从睡梦中惊醒,窒息感一层接一层得如同潮水般向他袭来,但他却如同溺水一般,只能在绝望中动弹不得的任由巨浪将自己淹没。尖叫声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夹杂着很多的,有女人,有孩子,甚至还有他自己的。

 

他艰难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如同某种开关一般,世界在霎时间又归于平静,但这次又安静地令人恐慌,洁白的天花板好像突然拥有了生命,如同一张白色的棺椁一般向他袭来,直至他的眼前除了白色外再也无法看见其它色彩。

 

一瞬间哈利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疯了,否则他无法解释为何他的双手竟然桎梏在自己的脖颈上,就像是在对待着最为痛恨的敌人。

 

看来他需要喝些酒才能冷静下来,哈利昏昏沉沉地想着,或者干脆来上一瓶火焰威士忌。他闭上眼睛,在两分钟后再次睁开——这次一切都回归正常,没有尖叫声,也没有棺柩。他正处于小天狼星的房间中,墙壁上的麻瓜女孩正热情地向他招手。

 

他睡了多长时间?他从枕头下摸索到自己的魔杖,在漆黑的房间中挥舞了一下,荧光色的罗马数字挂在空中,宣告距离他喝下安眠剂只过去了两个小时。

 

哈利脱下已经被冷汗浸透的睡衣,无奈地再次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不定这是伏地魔留下的什么诅咒,他苦中作乐地想着,为了让自己因为过度失眠而被活活困死——真不愧是伏地魔,好恶毒的想法。

 

其实这件事发生得实在突然,就连哈利自己都说不出来任何原因。就像是毫无征兆的重感冒一样,从某一天开始,他突然在凌晨时分从噩梦中惊醒,却难以如同往日那样在一小段时间后继续沉睡下去,经历了一夜的未眠后他只能咬着牙到傲罗办公室报到,紧接着,在第二天哈利度过一整天劳累的工作返回住处以为可以睡个好觉时,却再次在十几分钟后醒来。他下意识地将这一切归结于复杂的工作所导致的过度兴奋,并没有放在心上——终于在第三天晚上哈利发现自己彻底丧失了入睡的能力后,这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恐怕有些大于他的预想。

 

他不得不跟在眉头紧锁的赫敏身后跑去圣芒戈求助,更好巧不巧的,圣芒戈为他派来的,被院长大力赞扬地所谓的“业务能力极强”的治疗师正是几乎成为他整个在霍格沃茨就读时期的死对头——德拉科·马尔福。

 

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无论是单独拿出来哪件都显得荒谬,更别说此时还是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在此借用他的好兄弟,罗恩·韦斯莱对此事的看法:哪怕在麻瓜的童话里都找不到一件比这更荒谬的事情了。

 

而哈利对此的表示是:或许真的有。

 

比如哈利·波特没敢告诉他的两位好友的是,在他的专属治疗师上门检查的第一天时,他们就稀里糊涂地滚上了他卧室的床。在他的专属治疗师上门检查的第七天时,哈利时隔多日地没有借助任何魔药就进入了久违的梦乡。

 

这一切实在难以启齿,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他真的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和马尔福那个混蛋滚上床。二是他的两位朋友完全做得出来为了让他可以正常入睡而当街绑架圣芒戈治疗师这种足以登上预言家日报头版的事情。

 

当然,他也曾考虑过是否他只是需要身边有个人陪伴,并为此试验过,但在躺在床上听了整整一晚上罗恩的鼾声后,他果断地放弃了这个猜想。

 

毕竟鉴于他的德拉科·马尔福纯洁的肉体关系,一方面他不得不时常告诫自己不得太过于依赖对方(幸运的是德拉科一直认为是他的睡眠有变好的迹象是因为调配的魔药起了作用)。另一方面,他确实发了疯地想念一觉睡到天亮的感觉,并认为这值得他为此多加尝试。这就导致他不得不拒绝德拉科一次又一次好心地提出留下过夜的建议,坚持尝试着独自入睡。

那么只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怎样才能向德拉科解释本应该在饮用过那些魔药后成功入睡的他却依旧如同几夜未眠一般憔悴。

 

对于此事因为缺少睡眠而思绪迟缓的哈利来说,这个问题无解的程度几乎不亚于另一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他究竟是从何时起,意识到他对德拉科·马尔福的感情已经悄然变质,在那些包含着“恨意”的外壳下不知不觉地填满了与之相反的情感。哈利实在难以回答,但他的身体总是先比头脑更快地向他做出一个小小的提示:当他站在在圣芒戈院长的办公室中,和迎面走进来金发的治疗师打了个照面后,他对自己精神变化的恐惧,对现状的迷茫,在那短短的一秒钟内全部都散如云烟,荡然无存。

 

他的心脏跳得飞快,向赫敏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突然没有任何现实依据地想着:马尔福绝对搞得定这个。

 

 

 

三.

 

 

德拉科被检测魔咒发出的一阵刺耳的声音从睡梦中唤醒。他从枕边拿起魔杖,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一个由光线在空中形成的钟表提醒他现在不过是凌晨一点钟。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穿上拖鞋,打开卧室门向楼上走去,直到再次站在挂有“小天狼星”门牌的房间外面,抬起手臂敲了敲门。

 

夜晚的寂静衬托地这道声音实在响亮得难以忽略,但房间里没有传来任何声响,好像里面的人睡得正沉,完全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德拉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别装了,我临走时对你的床使用了检测魔咒,在你醒来的同时我就会收到魔咒传达来的提醒。” 

 

这次里面传来了一声清晰的咒骂声。几秒钟后,哈利拉开了房间门。

 

“我不应该同意让你留宿的。”他愤愤地说道。

 

德拉科扬起眉:“确实,不然如何掩盖你在喝下魔药后依旧会在睡眠中惊醒的事实?”

 

哈利“啧”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挥动魔杖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

 

“从什么时候开始?”德拉科走进房间,坐到哈利的床上,“还是一直如此。”

 

“是从……”

 

“我要听实话。”

 

“……”哈利尴尬地将被子往床中间推了推, 坐到他的身边,“一直如此。”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德拉科揉了揉太阳穴,“我一直以为你是没有按时服药。”

 

“我认为没有必要。”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德拉科停顿了一下,“固执。”

 

“……”

 

“但你在我面前不止睡着了一次,”德拉科怀疑地看着哈利,“我还不知道你的演技有什么好。”

 

哈利干巴巴地回答道:“那是因为我真的睡着了。”

 

“这么说你的睡眠障碍是随机性的,”德拉科眯起眼,“难以置信我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这一点。”

 

“不,”哈利叹了一口气,发觉这么看来他恐怕找不到更好的借口来解释这一切,不得不放弃掩饰,选择实话实说,“是因为有你在。”

 

德拉科没理解他的意思,拧起眉看着他。

 

“我是说,是因为有你在我的身边,所以我才能顺利得进入睡眠状态。”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这件事,明明这会让你拥有充足的睡眠,”德拉科平静地说道,“哪怕你厌烦我在身边时的感觉,但既然这一切都以你的健康为前提,你也应该告知我这件事情——我们总能探讨出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哈利摆摆手,澄清了这个误会:“我没有厌烦你在我的身边,我只是——”

 

德拉科不再说话,耐心地等着他继续说完。

 

“我只是觉得不能太过于依赖你。我不想以此原因给你添更多的麻烦,如果这件事意味着你一时半会更加难以甩开这个叫‘哈利·波特’的‘烂摊子’——那么这一切的发展完全不是你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这不过是你单方面的定义而已,哈利,”德拉科灰色的眸子盈着几分无奈,在昏暗的烛光下亮得惊人,“你不能擅自认为已经猜测出我的答案,就像我曾说过的,不会有人是一成不变的,如果你一定要拿曾经的我来定义现在的我,那对我实在不公平。”

 

哈利张口结舌道:“我没有,我只是……”

 

“因为现在的我正爱着你。”他说道,“过去也爱,但比不上现在,就如同现在我对你的爱意也不会比得上将来。”

 

哈利一瞬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是在对我表白吗?”

 

“不明显吗?”

 

“倒是很明显。”

 

“嗯哼,”德拉科特别自然地扯过哈利的被子躺下去:“那就这样吧。”

 

哈利低下头看着他,迟疑道:“就这样?”

 

“就这样,”德拉科说道,“你要不要睡觉?”

 

“……要。”哈利躺在他的身边,想了想,干脆一把拉过德拉科的左臂躺了上去,“晚安。”

 

德拉科将他往怀里揽了揽,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晚安,哈利。”

 

直到怀里的人睡着,德拉科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臂。

 

 

 

 

End.

 


简介是烟老师写的,感谢烟老师带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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